老刘头蹲在自己屋里炕头上，对着坐在炕下小板凳上的郝凡说：那一铁锹拍得，把我的魂都吓出来了，我怕周家事后找我算账，问我当时为啥不拦住楚国，赶紧收拾收拾，卷包就走，一气儿跑到了上千里地，来到关里我老舅家，在他开的一家饭馆当了大厨。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，反正是听说楚国进山当了土匪了。对了，听说后来余钱一直跟着他干呢，要不你去风魔谷找找余钱吧，他常去风魔谷给楚国上坟。郝凡来到风魔谷，只看到一溜荒坟，夕阳下，风吹荒草，不断摇曳，这里的一切显得那么神秘，他向四下里看看，空无一人，只好怅然若失地走下山去。郝凡回到部队，在调查组碰头会上向组长汇报了情况。组长高兴地一拍桌子说：行啦，这个问题就算铁板钉钉了。小郝，不错，干得不错。我会给你请功的。郝凡疑惑地对组长说：这个事刚开了个头，还没彻底调查清楚呢，是不是还该继续深入地查下去。组长说：不用了，只要我们了解的事实够处理钟玉坤就行了，再查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了。郝凡还想往下说，组长却大声说：我在这里郑重地告诉大家，处理钟玉坤是政治的需要，其它的事情你们就不要再问了。